半泽火腿子

【胜出】违禁品 （结局B）

 *扫黄特警咔×娼妓久，ABO文

*请搭配BGM：A Flower is not a Flower

*前文：01、02、03、04、05、06、07、08 、09、10、11、12、13、14、结局A

 

 

 

理智在脑海内咆哮这让他压制住冲动，指甲紧紧扎进手心，此时此刻唯有疼痛能将他的双脚绑住。

 

然而他不能，他知道他不能出手阻止。

即使冒着绿谷出久被标记的风险。

 

几乎是一种笃定的念头，一旦自己没有把握好出手阻止的时机，他和绿谷的性命和命运都将葬送在这个肮脏昏暗的地窖里。

 

 

比起被标记，再次失去这个人才最令他无法忍受。

 

「再等等……混账……再等等……」

 

心率加速，汗液从鼻尖和额角滴落留下黏糊的水渍。爆豪胜己用几乎要把将指骨捏碎的劲头扣紧了手心的紧急联络装置。

这是出发之前被藤本塞进防弹衣的微型通讯器，而使用条件只有一个。

 

“机会”。

 

 

他一直等到这一刻，全然因为从按下通讯按钮的瞬间，就意味着他同意了某项条件。

但现在距离爆豪申请特警组出警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

 

 

心跳声如雷贯耳，心脏剧烈搏动几乎就要冲出胸膛。爆豪胜己按下了手里的通讯器，在御厨犬齿触碰到那人脖颈的前一秒将闪着红光的通讯器扔了出去。

 

 

「！！！！」

「有敌人！！！保护先生————」

 

「不要分散！！保持包围圈——————」

 

御厨下意识抬手，一把握住那直掷自己面部的物体，冰凉的金属触感和凹凸自己令他心里浮现出不可名状的熟悉——

 

是他曾经见过的黑色金属，只隶属于军部某个人手下的监察机构专用材质。

御厨小心翼翼地将纽扣大小的金属翻转过来，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微型通讯器上凸起的VE字样依然令他浑身一震。

 

 

「回来！不要搜索！」

 

大先生紧紧盯住御厨无法掩饰抽搐的面部肌肉，声音低沉喝止住了欲要散开搜索的保镖们。

 

 

「御厨先生——」

「大先生——」

 

还未等到大先生的话说完，御厨阖上眼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声音微弱之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恐怕我们的交易只能到此为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御厨垂眸敛了呼吸，指尖小心地摩挲手心的通讯器，只是一闪即逝的，爆豪胜己仿佛看见了这个从不示弱的政治家露出了老人的疲态。

 

 

「只是……死人是没法做交易的……」

「……」

 

「军部特殊情报组织，相信大先生也有所耳闻。」

「隶属于第三把手的暗棋，负责处理军部不方便出面的内部问题，以令人闻风丧胆的凌厉手段和神秘感流传在政府阶层之间。」

 

「搜查科的特殊性质导致这个部门独立于所有势力检查范围之外，再加上这次议院大选军政不和的传闻，我们都加倍防范——」

「只有我这种老头子才知道，这并不是都市传说啊……」

 

 

「但他们不可能找到字面证据——」

「他们不需要证据。因为当你看见这个通讯器的时候——」

 

 

「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在这里了。」

 

御厨的声音越发低沉，手指交错战栗握不住手心的金属块，那闪着红光的小方块翻滚着摔落在地，终于停止了闪烁。

 

 

「如果继续下去，除了我的政治生涯，恐怕还有我的命——」

 

「也要交待在这里了吧。」

 

 

大先生沉默不语，眸色愈发深沉。他背着手向身边的手下打了手势，贴身保镖会意地跨步上前，几个人将轮椅从各个角度遮挡起来。

 

「御厨先生所言差矣——」

 

大先生抚摸着下唇，这是他思考时一贯的动作。诡异的沉默气氛令他鼻头发痒，大先生勾起食指搓了搓鼻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

「你笑什么？」

 

「假若军部要派人出面，那么这半个小时，警察一早就出面干涉。」

「而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通讯器是真的——」

「保通讯器自然是真的——」

 

「但这不能确保不会被人利用虚张声势——」

 

 

「您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爆豪警官——」

 

「……」

「……」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御厨狐惑地看着大先生挑起眉打手势令保镖四散搜索，陷入了思索。

 

 

依然没有露面的爆豪胜己紧扣着拳头，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被钳制的绿谷出久身上移开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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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有什么事要单独说。」

 

男厕所的门外被挂上了立入禁止的警示牌，爆豪胜己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瞥了一眼面前不再掩饰自己身份的藤本。

 

 

「依然是最开始的条件，我们需要绿谷出久。」

「我说了不可能——」

「爆豪警官——」

 

藤本强硬地打断了爆豪胜己的话，此刻的他不再是特警队的一名普通调查员，亦不再是爆豪胜己的下属，而是军部特殊情报科的传讯员。

 

「我带着军部特殊科的命令，我们需要捕获绿谷出久。」

「既然你们志在必得，自己去抢啊！」

 

粗暴地揪住人的制服领口，爆豪胜己紧咬牙根强迫自己不要对军部的人动手，然而怒火已经在点燃仅存的理智——

 

 

「绿谷出久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无论是七年前涉权力交替，亦或是大先生势力的崛起。」

「更何况，这几年的里势力发展，他是很多政界要员牵扯进来的弱点。」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军部无法出面干涉。」

 

藤本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愤怒的男人，一字一顿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军部会提供给你一个阻拦拍卖会的机会，如果你能带着绿谷出久全身而退，我们会保证将审查权限全权委托给你。」

「条件是军部不会提供除此以外的任何帮助，更不会出面干涉。」

 

「也就是说，一旦你用了这个机会，你将不会得到警方任何外部助力。从使用的那一刻开始，到这场事件结束为止，你只能以个人名义出面。」

 

「即使你们暴露在所有势力面前，为了避嫌，警察和军方都不会对此有任何行动。」

 

 

「……」

「哈……」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用我和废久当鱼饵。」

 

爆豪冷笑，松开了人被抓得皱巴巴的领口。

 

「想坐收渔人之利，要我赌这个九死一生的局，得到并且守住绿谷出久——」

「或者暴露，丢掉性命。」

 

藤本理了理衣领，不为所动地接上了下一句。

 

「以大先生的狡猾，他看穿你孤身行动的可能性很高。」

「但还是有百分之一的机会——」

 

「给我吧。」

「诶？」

 

爆豪胜己凝视着眼前有一瞬间迟疑的中年人，声音平静得仿佛刚才的怒火从未出现过。

 

「我说机会。」

「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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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细密的搜索令人无处可逃，更何况在这狭窄的地窖里本就没有多少可藏身的地方。

 

爆豪胜己深吸一口气，将黏在绿谷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他一定要抓住，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抓住——

这个“机会”。

 

 

「是我。」

 

 

绿谷出久闻声浑身一激灵，他的角度无法看见爆豪从哪一个位置走出来。

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爆豪胜己暴露了自己。

他放弃了唯一的优势。

 

 

「爆豪警官。」

 

大先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周围的手下心领神会地包围上前，爆豪胜己仿佛无所谓般任由保镖们将自己围在中央，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二次见面了。」

「大先生。」

 

「第一次的时候承蒙爆豪警官中断了拍卖会的供电系统，让我们好一番忙活呢——」

 

大先生话锋一转，语调骤然锋利起来。

 

 

「不知道爆豪警官出现在这里，是带来了足够的拍卖金——」

「亦或——」

「是要一意孤行阻止我和御厨先生的交易？」

 

「都不是。」

 

爆豪胜己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几步，大先生警惕地往后退开了轮椅，一旁的御厨满脸阴霾地看着眼前二人的对话，心中已经盘算起了别样的念头。

 

 

「我是来替军部履行职责。」

 

 

「哦？这可是凑巧，我和御厨先生刚刚达成口头协议，您可是错过了先机——」

「以军部的办事速率和作风，在我和御厨先生达成协议的时候就应当出面阻止，怎么现在却开始单枪匹马自说自话了？」

 

大先生淡淡的目光移到御厨身上，御厨皱着眉头没有接话。

 

 

「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我一个人就够了。」

「而且，既然只是阻止——」

「什么时候出手不可以？」

 

「毕竟御厨先生在议员选举中屡次名词靠前，即使是直属情报科，商界和政界的取舍，我们自然会考量。」

「即使聪明如御厨先生，受到“挑唆摆布”而误入歧途，作为维系日本稳定的另一方的军部也不是不能留一丝情面。」

 

「凭大先生的见识，不知我说的可对？」

 

 

爆豪胜己亦如大先生一般将眼神投注在御厨身上，目光中潜藏的威逼令原本有一丝丝动摇的中年人心虚地往后踱了几步。

 

 

「爆豪警官，这，这是一场误会——」

「御厨先生！」

 

大先生打断了御厨急逼的剖白，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又若有所指。

 

「您刚刚正要标记夜莺却被打断，说不定这才是爆豪警官出现的初衷——」

「毕竟，爆豪警官是绿谷出久的幼驯染的事情，即使是我也是今日才得知——」

 

 

「……」

 

骗子。

 

爆豪胜己胸前的怒火几乎要令他屏住呼吸，他知道，为了救出绿谷出久他必须稳住御厨的心思，然而大先生似乎从头到尾并没有将军部的威慑力放在眼内，以至于这场对峙的胜负变成了御厨会受制于他的威胁，亦或是信服于大先生的教唆。

 

 

「……」

「原来是这样吗，爆豪队长。」

 

御厨仿佛松了一口气，连目光都变得轻佻起来。他招招手，示意扶着绿谷出久的护卫将人带到他面前。

 

「如果说是为了夜莺而来，一个人出现就说得通了。」

 

手指勾上绿谷出久细腻的脖颈，御厨的余光实则仔细观察着爆豪胜己的表情。

只要这位特警队长的神色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就能掌握局面。

 

 

然而爆豪胜己的表情一无所动。

 

「如果说你要说在我面前标记他这种小事的话。」

 

爆豪的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保留着清醒意识的绿谷出久耳中，如雷贯耳。

 

 

「我无所谓。」

「请自便。」

 

爆豪耸耸肩，脚尖磨蹭碾压地上的污渍和灰烬，移开了一直压在御厨身上的目光。

 

「只不过——」

 

「我们对绿谷出久势在必得。。」

 

「如果你们不能保证事后人质的性命安全，或者审查服从度。」

「这个责任，可就不是“留情面”三个字可以解决的了。」

 

「御厨先生，你说对不对？」

 

 

爆豪胜己似笑非笑地看向倏然收回手指的御厨，冷漠地眼神没有笑意。

 

 

「这……我……」

「御厨先生——」

 

大先生突然拔高的音调在狭窄的地窖里尤为突兀，被打断的二人都回过头去。见自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先生抬了抬手，示意二人注意自己手上的表盘。

 

 

「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

「这个时间也不会再有人出现。」

「如果爆豪警官所说的一个人足矣是指——“我没有任何援军”，恕我斗胆猜测——」

 

「无论这个地窖内发生了什么，军部和警察都不会出面干涉？」

 

 

「！！」

「……」

 

爆豪胜己敏锐地察觉到，二人双方的保镖都压低了呼吸频率。

 

这个条件最大的弱点，他竭力避而不谈的弱点。

 

只有能周旋过去才有机会——

 

他已经尽力去抓住机会——

 

 

 

「不对。」

 

 

有第四个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与此同时，御厨的额角抵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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