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泽火腿子

来自上等黑豚猪
别爱我,没结果

CP@早川花秋裤

【胜出】生人勿近 05

*半兽人咔×人类久
*古罗马AU,奴隶制有参考,原创世界观
*分级:R,有血腥暴力描写,慎入
*前文:01020304




「那我就先离开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

 

翻身利落跃下城墙阶级,绿谷右手往副主管肩上拍了拍,拂去适才飘落的一层雪沫。老摩尔一时之间有些愣,尚未来得及理解这亲密接触里头的意思就觉得肩膀上一轻,回过头来才发现人已经走出了好几步远。

 


「绿、绿谷主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那快步离开的绿谷出久,心底有某种奇怪的感觉就要破土而出,但他偏生死活抓不住要点。

老摩尔站在原地,看绿谷慢慢转过身来,第一眼只觉得平日里总是温和的祖母绿瞳孔凝视着自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摩尔先生。」


绿谷出久侧身回头朝他笑,外袍被越墙而过的山风鼓吹起来猎猎作响,弯起的眉眼又像往日那样看起来人畜无害,连嘴角的弧度都不变,然而落在摩尔眼里只让他心底的不安更胜。然而确实找不到任何理由出口阻拦,在这略一思索的犹豫里,对方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沉稳的步伐似是不紧不慢,步子却很大, 不出十几秒就从下了城墙上的石砖梯阶拐进内城,老摩尔看着那靛青色风衣包裹的挺拔背影,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猜测不透。

他兀自摇头,只盼这晚上的职权交接不要出什么劳什子状况才好。

 

绿谷步履如风快速穿过内城走廊,这城门与街道之间的交接处只用两条迂回冗长的走道连接,那是这城池唯二的两条进出通道,城墙设置三道警戒线,范围从城墙瞭望台向外辐散至护城河道,一旦发现入侵情况,守卫之间就能迅速通过引爆埋藏在拱形顶上的炸药,彻底封锁城门与内城的出入口。

城池管理和护卫军作为制衡势力互相抗衡,即使是老主管都不清楚炸药埋藏的位置,绿谷出久自然不可能知道。他飞快瞥过头顶结构交错的精致拱形顶,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穿过冗长走廊,城门与内城连接的地方是守卫军平日训练和生活的地方,围着城门两侧呈扇形分布,不同职责的兵种各自驻扎,选择内外城交界处方便应变特发情况是中心城市的一贯做法,一旦发生意外就封城死守,以将损失降到最低。

绿谷出久径直往中央的营地走,不出所料被栅栏外的守卫兵拦在原地。

 


「我是新上任的总管,今日与军团长有约,麻烦通报一下。」

「抱歉,我们没有接到通知。」


负责守门的两名护卫油盐不进,兴许是看他年轻,既不通报也不放行,就立在两旁居高临下地观望,声音冷漠。

绿谷出久也没勉强,无奈低头一笑,在封锁的大门前慢慢来回踱步。不出一会,从主营内快步走出两个人,走在左边的的那雪亮铠甲的高大中年人正和一尖嘴猴腮的小个子热烈交谈,右边那人正是前些日子来取账目的奴隶商人代表。二人兴致颇高,一路谈笑来到大门口,两名守门护卫连忙并步敬礼。

 

「绿谷先生!又见面了哈哈,您这番可是被耽搁了?」


查尔斯紧走几步与人握手,和上次一般温热手掌里头布满了汗,一把握住人手腕就不住摩挲。绿谷面上没丝毫不悦,往后稍退时手已顺势挣脱,他偏头向一旁的银甲中年人点头示意。

 


「吉默尔团长,抱歉,我迟到了。」

「不用道歉,这倒是我手下过分谨慎的错。」


那银发中年人声音爽朗,一头银发寸短与身上银甲十分合衬。男人只露出头脸和一半颈脖,黝黑皮肤上有刀刻般的深刻皱纹,横亘整个面部的深褐色刀痕将刚毅的右脸整个割裂,一直延伸到脖颈。绿谷出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守卫军指挥团长的真容,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竟看得呆愣。

 


「怎么了吗,绿谷主管?」

「啊,抱歉,我唐突了,只是没想到被传称为煞神的团长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哈哈哈,总不能天天挂着一张在战场厮杀的死人脸,来,我们进去谈。」


吉默尔闻言忍不住大笑出声,毫不忌讳地一手一个搂过二人肩头便往回走。三人所到之处遇到的守卫纷纷驻足行礼,吉默尔只顾招呼那两人,并不理会。穿过两个宽阔训练场和一个幽静小树林,三人来到内外城之间的防控带,吉默尔在一座位于内城边缘的白色建筑处停下了步伐,这位于整个城池地势正中却又僻静的独栋院落正是军团长的专属住处。

 


「二位,我们便在此处商量协议了。」


守卫军团长的话代表着半个赫斯城的态度,绿谷出久与之对视一眼,也一并点了点头。查尔斯见势连忙站直身型,右手攒在前胸,惯常油腔滑调的口风一转,听起来竟多了三分严谨。


「这是由绿谷主管提议的新奴隶供应协议,条款我已经列好,请两位大人过目。」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两份羊皮信笺,双手摊平其中一份,密密麻麻的条款最下方已经盖上了奴隶协会的八个印章,显然他确实取得了所有奴隶市场的支持。合同一式两份,吉默尔也了解规矩,接过摊开的那一份就仔细研读起来。

在此之前军团长也只是从将要接任的绿谷出久口中听说过想要拟定新的奴隶合同,这位年纪轻轻就接任大权的前主管儿子尽管尚未得到城中贵族集团的多数支持,吉默尔倒不会因此而随意看轻年轻人,反而对绿谷出久过去从未出过错的账目处理欣赏有加。

 


「原始合同中,虏获的战俘被充当角斗士处理,本质上仍是死囚,因此终生不能充当商品。」

「重新拟定的新条款,将达到等级的角斗士纳入货物名单,这是奴隶商会和绿谷主管共同商量的修改处。」


查尔斯说着咽了口唾沫,贩卖角斗士听起来像没什么价值的东西,至少在听绿谷出久提出以前没人发现过当中的利益。然而斗兽场既然能作为维持城邦稳定的根基存在,又怎么会只有一种盈利手段?门票和赌注延续数百年已经没有什么榨取的价值,因此当绿谷提出十战胜以上的角斗士纳入奴隶销售时,他就留了一个心眼。

从十战胜开始的角斗士就有了与守卫军相当的战斗力,前十场都是赤手空拳的肉搏战,从一对一到一对十的混战,在此再往上加上器械,分为二十,四十,五十和百战胜,每一个等级都能获得一定程度的自由。然而这些本质上依然是赌战,捞取的油水不多,甚至得冒着赋予囚犯自由的风险。


而一旦打开角斗士的贩卖市场,这些媲美军队普通战士的角斗士就能打上奴隶烙印流进贵族市场,按照拍卖竞价原则进行售卖,凭借以斗兽场生死战打出的名气,根本不愁找不到买家。

说白了,就是私军。贵族不允许私自设立军队,奴隶贩卖的却正好合法填补了这个空缺。

按照绿谷出久的意思,他们甚至可以在斗兽场不安排战斗的日子出租场地,让买下角斗士的贵族进行私斗,由守卫军坐庄,如此就是不触犯奴隶之间禁止残杀的律例的一种新赌局。而一旦战争爆发,打上奴隶烙印的角斗士所组合起来的力量随时可以被军队征用。

 

这些新增收入臆想能有多巨大,从查尔斯磕磕巴巴的逐条解释里吉默尔背地就有了思量。他假意认真阅读供应协议的变更处,不时颔首思索,余光悄悄瞥过静静立在一旁眼角含笑的绿谷出久,内心纠结几番就有了定论。

 


「绿谷主管初担要职就有改革的魄力,作为军团代表我自当支持,只不过——」


吉默尔皱眉沉吟,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不解,像长辈对小辈的提问。

 

「战俘一向由守卫军管理,绿谷先生这次突然想要插手——」

「不知道这里面的利润分配——」

 


「吉默尔先生,我只是个小小的主管,怎么敢与您分一杯羹——」


绿谷出久适时地露出和煦微笑,眼神真挚丝毫不怯迎上吉默尔的眼神,手指顺着人捏着纸张一端的冰凉铠甲摸上羊皮纸,一路滑向底端最后一行。

 


「作为建议者,我只提一个小要求,余下的利润自然是由供应方与销售方协商分配。」

「所以查尔斯先生——」

 


「两成,奴隶商会只要两成,」


查尔斯代表献媚的脸上泛着油光,殷勤地将手中的另一份羊皮纸协议塞进军团长手中。

「为了表达我们想与您成为朋友的诚意,我们只抽税前的两成利润。」

 

吉默尔闻言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手指微动,绿谷出久察觉到男人扣紧了手中的协议。



「那我可要,好好听一听绿谷先生的小要求了?」


军团长的话令年轻的新主管从眼角到眉梢都浮起了笑意,惬意地眯起眼来。



「无比简单的小要求,只需要您的一句话。」


绿谷出久弯着眼眸,笑意盈盈仿佛说的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只有他自己知道维持冷静的语气控制心跳速度已经让他后背的里衣湿了一大片。



「那些进行贩卖的角斗士,我只要他们的管理权。」

 

「管理权?还请绿谷主管说明白一点。」


吉默尔无声地皱起眉,心里的冲动随着这句话冷了几分。他手里掌握着赫斯城军队,自然知道战俘管理权对城市安防的威胁性。金钱的吸引力固然让人疯狂,但假若被人从内部叛变,那就是涉及性命的关系了。

 


「军团长无需担心,战俘的监禁与运送我自不会插手,」


对方一皱眉,绿谷出久马上猜到那暗中的思虑,当即出声打断了人关于叛徒的猜想。

 

「在下尽管初上任,也是知道许多人对这子承父业心中不忿,更何况本家是外姓贵族——」

「吉默尔先生必定有所耳闻吧,那些暗中想要取而代之的小动作,我人微言轻……」

 

「所以,你是想要政绩?」


吉默尔心中了然,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确实还是不太舍得这到手的财富。

 


「你的要求,我授予你。」


他仿佛生怕绿谷反悔,迅速接过查尔斯手里一早准备好的钢笔,在两份协议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盖下印鉴。

 

「管理权是你的了。」

 


 

九.

 

这冬天连日雨夹雪的天气令本就阴暗的地窖愈发阴湿寒冷,爆豪胜己盘膝坐在冰凉的石板地上,只在最开始牢房门开的时候瞥了一眼,之后再未睁开过眼睑去看守卫刚搬来在一边散发霉味的被褥。即使身体的所有机能都被上次的强力抑制剂死死压住,他宁可冻死也不屑去领守卫军的情。

 


「我就说这小子不会用,都不知道新上任的主管脑子里想些什么。」

「嘘,小声点别被人听见,那位大人可是得到军团长授权的。」

「你说这个管理权?不就是负责了日常生活和治疗嘛,况且这些死囚迟早都会——」

「别说了,今天那位大人要来这边巡查——」

「啧,来了!」

 


安静端坐磐石一般的男人眉毛一动,细碎脚步声通过地面震动传入耳蜗,来的只有三个人,没有规律的步子显然不是军队一行。那步子听起来有些急,又似乎刻意压制住速度,当中微妙的矛盾感让人不由得心生探究。

爆豪终于缓缓睁开眼,眼睑半掩住血红眸光,正对上站在走廊通道口靛青色风衣的人。那人正偏过头与守卫交谈,蓬松的深绿色卷发被雪水沾得有些塌。


只一眼,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阖上眼睛,胸口心跳剧烈如击鼓。爆豪胜己背过身深深低下头去压制住呼吸的动作,生怕自身控制不住的异常反应被人察觉。

 


「我是新上任的绿谷,来例行检查。」


多年未听见的嗓音已经褪去了稚嫩,但依然清脆,带着一点本人不察觉的特有的柔软。爆豪胜己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他设想过千万种再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想过会在这阴暗湿冷的牢房。

 


「绿谷先生,这是特别关押的单人牢房,恐怕不能打开门——」


守卫之一微微扬起下颚,绿谷一瞬间仿佛能从面罩的缝隙里看到一丝不屑的目光。他微微一笑,没有恼,只示意身边身着白衣的侍从递过授权书,动作得体而熟练。

 

「这是吉默尔军团长的签字和印章,这里明确写着除去几点特别限制以外,赫斯城主管拥有商品的其余管理权。」


绿谷出久敛了笑容,简短话语里藏着没明说的威胁,还带着少年柔和棱角的面容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柔弱,眼神却锋利,面对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连半分示弱让步都没有显露出来。

 

「此处关押的角斗士,是将要百战胜的战士,是我们重要的货物。」

「我必须确保他完好无损。」


他微仰起下巴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眼神没有丝毫躲闪。合情合理的要求和白纸黑字的文书确实无法反驳,两个守门人沉默着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知道找不到拒绝的借口,只得磨磨蹭蹭地掏出钥匙。

 

「他的手铐我们不能解,你们尽快吧。」


钥匙插进生锈锁孔发出刺耳摩擦声,爆豪胜己对此熟视无睹一动不动,绿谷身边的白衣侍从却忍不住脚步一顿,被人不动声色地扯住衣袖带了一把。

 


「去吧,抓紧时间。」


绿谷出久放开手里的袍子,眼神严厉瞪了一眼险些犯错的仆人,对方连忙伏下身从医疗箱中拿出器具,颤巍巍地给面前端坐的男人检查。爆豪胜己没有顺从也没有反抗,像长在地上的顽石,任何人不能撼动一分。绿谷抬手掩了口鼻,地牢里浓厚的霉味让他止不住地猛皱眉头,目光几番逡巡锁定了床上的被褥。

 


「这是我吩咐发下来的被子?」


他没有看坐在地上的爆豪,往前几步走到简陋得连枕头都没有的床铺,底层发黑受潮的干草上叠着一张薄棉被,棉花已经污脏得结成了硬块。被面沾满污垢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上面灰白混杂有星星点点密布的霉斑,浓郁的腐朽味道正是从上面散发出来。

 


「现在是战乱时候,您难道不知道城里物资短缺?」


守门人之一懒懒地靠在门框上,用头盔侧颈对上绿谷灼人的视线。

 

绿谷出久咬了咬下唇移开视线,没有多说些什么。身为主管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鬼话,然而即使对守卫军克扣经费了如指掌,他依然不能对此多一言半语。

现在正是双方初次合作的敏感期,更何况他的本意也不是如此——

 

爆豪闭着眼任由冰凉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检查,连手臂静脉针扎的刺痛也面无表情地忍了下去。他能感觉到血液在迅速分析被灌进来的内容物,是葡萄糖和微量兴奋剂,用以刺激身体细胞恢复功能。那白衣侍从见对方没有反抗,注射的手法终于稳了几分。体内的自愈细胞在得到能量之后迅速作用,爆豪能感到抑制剂被缓慢分解,手指微微一勾,力量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回复。

一针很快结束,换药剂的间隙里爆豪侧了侧身体,冰凉针头了然地下移几寸,往另一块平整皮肤上扎下去。

身后的人声音微弱,他能听见绿谷出久走到床边,也早能猜到守卫大言不惭的回答,然而接下来窸窸窣窣的衣料与被褥摩擦声让爆豪胜己眉间一动,呼吸也随之窒了一下。



「这床这么硬,和这被子倒是搭配。」


他听见绿谷出久不咸不淡地嗤笑出声,也不知道笑的是他糟糕的生活条件,还是另有所指。


「这么想来也对,将死的人用那么好的东西反而浪费了。」

 

被子被随手掀开又弃在一边,绿谷嫌弃地掏出手帕擦适才碰过被子的手指,拍怕屁股站起身来,见侍从的检查已经完成,便招手示意守门人打开牢门。

 


「辛苦两位,货物没有问题,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他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两枚闪亮银币塞进二人手中。


「今晚上的主管接任仪式,如果有空闲,请必定要莅临。」

 

话毕也不管那二人如何回答,只自顾自转身带着侍从离开,等在走廊另一端的带路人立马走上前来,火光一时映亮了半个牢房。绿谷出久与带路的卫兵小声说了几句,似乎是在解释这长时间的耽搁,三人匆匆离开,步履比来的时候要快上许多,绿谷出久强压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明明是许多年后的首次见面,他却连正眼都没去看爆豪胜己。

 

等到三人走远,一直盘膝静坐的男人蓦然睁开紧闭的双眼,抵着膝盖缓缓站起身来。爆豪没有言语,抬头冷冷地扫视一眼愣愣看着自己的两个守卫,几步走到床边就直躺下去,顺手扯了被子盖在身上。

呛人的霉味和酸臭从潮湿的被褥扑面而来,爆豪有些明白刚才绿谷出久为何要擦手,但以他对这个人的了解,刚才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单纯的检查床铺,即使是在两个警惕心极强的看守面前。

他认识的绿谷出久看似好欺负,实际上聪慧又执拗,不然也不会能和小时候的他成为朋友。

绿谷出久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爆豪胜己左手抚着被子,拇指与食指摩挲结块变硬的被角,这个位置有个新鲜的凹痕,应该是刚才绿谷掀开被子时在棉花上捏出来的印子。

他慢慢摩挲那一小块硬硬的凹陷,突然有种感觉交叠的错觉,像抚摸着那人细长柔软的手指。

绿谷出久的手指很好看,小巧灵活,乖巧地缩在掌心里,他曾经牵过无数次。

 

爆豪揉上那处凹进去的棉芯,心里还在想着记忆中的柔夷,突然觉得指甲触碰到一个尖尖的凸起,像是金属。不是棉芯可以比拟的硬度。

 

他不动声色假装已经睡着,左手抠着那个小小的凸起物,这个被刻意嵌进棉被里的小东西被塞得严丝密缝,僵硬的棉芯是最好的遮掩,隐秘得让人极难察觉。

爆豪突然的急促呼吸让门口守卫二人皱眉侧目,他装作做梦,发出几句呓声翻身将手里的棉被卷在身下。

 


是一把钥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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